孩子为什么要从小学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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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中,导演可以根据需要删除中间过程,使动作在时、空上高度集中。“这种时间集中的方法,也就是删去不必要的中间过程而使动作紧凑起来的手法,在话剧中也有,不过形式简单得多。话剧的分幕结构就是用的这种手法。话剧的分幕结构法非常类似动作在时间上的集中;由于分幕,第一幕与第二幕在时间上就可以相隔好几年。”话剧作品的情节叙述方式主要受控于时间与空间,必须将矛盾冲突的全过程在有限的时空中集中展现。话剧依靠结构的内在张力,把不同时空的画面、不同人物的不同情绪、意念和行为方式组合成整体,从而给观众一种在相互对抗力作用下的动态平衡感。时空运用得当,就会扩大话剧结构的内在张力,即聚集与排斥、偏离与回归、扩张与收缩、持续与中断的对立统一。
话剧的时空交错追求更有活力、更具弹性、更富于强度的结构张力趋势,在摒除了传统戏曲靠情节维系结构张力后,就需要其他的艺术方式保证话剧的内在张力。蒙太奇的意义不言而喻,它按照编导者的创作意图,将各种镜头有机地衔接和组织起来,并以各个镜头中的动态效果和内在逻辑联系,构成一个富于运动感的有机艺术整体。夏衍借用蒙太奇手法以组合起对比性的艺术场景,使他的话剧获得更广阔的意义。
夏衍话剧作品就剧作表现的时间而言,或短至一天,或长达数十年:《秋瑾传》七年,《上海屋檐下》一天之内,《法西斯细菌》十一年,《芳草天涯》春夏秋三个季节,《复活》十几年,时间跨度不可谓不大。就剧作实际涉及的空间而言,有不同国度的不同地方,有集中一处却分别聚焦于不同的细部:《秋瑾传》有绍兴、北京和上海,《上海屋檐下》是一栋房子的横切面,《法西斯细菌》有东京、上海、香港、桂林,《芳草天涯》有桂林、柳州,《复活》有莫斯科、西伯利亚,空间跨度同样不可谓不大且分散。
《法西斯细菌》时空的散漫最具特色。全剧以中日战争为背景,剧情由东京经上海、香港,一直拉到桂林,情节涉及的时间纵跨十一个年头,它的运动状态就像生活一样缓慢、平实、零碎。《上海屋檐下》的时空则呈现出另一种面貌:剧作叙述了一栋房子五户人家一天的生活。夏衍努力缩小时空的距离,使之呈现出集中而统一的特点。一天的生活凝聚了这五户人家十年的辛酸,而舞台叙述空间包括客堂间、亭子楼、前楼、灶披间、阁楼(表面看不见),集中于舞台上,呈现出多层次立体状。《考验》也是如此,时间跨度两个月,地点从丁伟的宿舍到工厂到会议室,再到杨仲安家,接着转到丁伟宿舍,最后又转到工厂,地点转换频繁,仿佛是一部蒙太奇电影:幕与幕之间利用了淡入、淡出的电影手法,清晨傍晚相互交替,傍晚时淡出,清晨时淡入,给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感觉;时空交错,矛盾展开,但又如生活一般自然。散漫无序的生活现象,一旦赋予其一个框架,就会产生一种聚集与排斥、扩张与收缩的对立,同时又显示出生活自身的整一性。
(姚成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