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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玲
22卷《姚雪垠书系》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了。上千万字的浩大工程,在短短的一年半的时间里就出色地完成了,就其工作效率、工作质量来说,实在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也是我们文学界、出版界一件喜人的事。
姚老到晚年,有两件大事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一是完成《李自成》四、五两卷的写作;
二是出版《姚雪垠文集》。
在他80岁的时候,我曾向他提出:“《李自成》四、五两卷和《姚雪垠文集》最好一起出版,那时我们隆重地开个庆祝会,把您晚年完成的这两项大工程,告诉给国内外一切关心姚雪垠和《李自成》的人们。”
姚老听了我的建议非常高兴,当即表示:一定抓紧时间,争取将两件大事一并完成。
不幸的是,姚老在完成四、五两卷的写作之后,还没有来得及编辑《姚雪垠文集》,便于1999年4月仙逝。
姚雪垠生前非常看重《文集》的出版,早在1986年他给我的信里就谈到此事。
他说:“为出版《文集》的事,这两年在我的心上一直是个包袱。”
姚雪垠为什么这么看重《文集》的出版呢?
从他给我的信来看,至少有4点:
(1)说明《李自成》的诞生绝不是偶然的。
姚雪垠从1928年19岁发表处女作《两个孤坟》开始,经历了70年的创作生涯,他是在认真学习和努力创作的道路上,一步一步地走下来的,每一步都留下了较深的脚印。
姚老一直有个看法,《李自成》的诞生,既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什么“天才”之说,更不是什么“大器晚成”,而是他几十年沿着自己的创作道路走下来合乎逻辑的结果。
(2)出版《文集》正好用事实证明这一点。
从《文集》收进的作品,可以看出在姚雪垠的创作中,不仅有长篇小说、中篇小说、短篇小说,还有诗歌、散文和杂文;不仅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有《李自成》,而且在中国现代文学史这段历史时期,每一个阶段也都留下了有影响的作品。
姚老认为:“这些作品是《姚雪垠文集》的脊梁骨。”
(3)除了文学作品外,姚雪垠还写了一批有分量的理论文章。
这些论文,既反映了姚雪垠在文学方面的修养、造诣和水平,又反映了他在其他学科方面的渊博知识和理论修养,说明姚雪垠是一位学者型的作家。
(4)要让《春暖花开的时候》在《文集》中重见天日。
姚老所以这么考虑:
一是因为《春暖》是他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而且他把《春暖》一直看成是他在抗日战争时期写的一部代表作。
二是,四十年代正当《春暖》出版,在大后方轰动一时之际,却遭到个别作家长达5年之久的抨击。
尽管姚老对这场“批判”始终没有屈服,但却有如一块重石,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他说过:《春暖》所受的诬蔑性的“批判”,使我背了近40年的黑锅,在后来的历次政治运动中,一提到《春暖》,就说它是“色情文学”,好像已成定论,一直到1983年才在新编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中摆脱这种影响。
而姚老对他走上长篇小说创作道路上的第一部作品,一直怀有很深的感情,在他77岁的时候曾说过这样的话:“我的长篇小说的美学思想,开始于《春暖》,完成于《李自成》。”
现在《姚雪垠文集》以《姚雪垠书系》的形式和面貌出版,我翻看了一下,觉得它确实编得好,有独到之处:
一、不叫《全集》、《文集》而叫《书系》,更切合姚雪垠的想法和他的创作实际和写作精神。
姚老生前明确说过不出《全集》,不是他没有资格出版《全集》,而是与他一贯坚持的对作品的严格要求和对创作的严肃态度分不开的。出版《文集》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不仅作品本身要具有出版《文集》的必要和价值,而且作者本人的学术地位、创作成果、社会贡献、各方面的影响,也要够出版《文集》的条件。在当今《文集》出版又多又滥,大量滞销的情况下,起名《姚雪垠书系》实在高明。《书系》本身既有《文集》的特点,如一至二十二卷,同时每一卷又有一个切实、恰当、独立的书名,给人一种完整、系列的感觉。
《书系》的编委们把最有价值、最有意义、最有代表性的著作收进《书系》,这就保证了22卷《书系》中的每一卷都有较高的质量。
二、《书系》充分展示了姚雪垠求知、治学、写作的艰苦行程。
例如第22卷,从内容到编排的格式,都很有创造性。这卷除收入了《〈李自成〉内容概要》、《〈李自成〉口述录音提纲选》外,还把姚雪垠几十年读书所作的史料卡片选了1000张首次发表,又把全部“卡片分类目录”和“卡片索引文献目录”编入。
如果把姚老留下的两万多张卡片全部收入,要编10大卷。我现在还不能对这些史料卡片做出恰当的评价,但我预感到这可能是姚雪垠留给我们的最重要、最宝贵的遗产;最有学习、研究、借鉴价值的瑰宝!
三、《书系》的出版,拓宽了对姚雪垠和《李自成》研究的领域和空间。
一方面给我们提出了许多研究的课题,诸如:“姚雪垠和他的时代”、“姚雪垠的明清史观”、“姚雪垠的悲剧思想”等等;
另一方面也使人们读过《书系》之后,对姚雪垠的认识和了解变得更加理性、更加客观。
从以上的几点认识出发,我就觉得恢宏壮丽的《姚雪垠书系》的出版,既注入了新的生机和活力,又展示出了独有的特色和魅力,也正因如此,让我对《书系》的编委们付出的智慧和劳动感到无比的敬佩和由衷的敬意,同时也使我更加怀念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