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级英语中考重点:完型填空类
中考复习完型填空——广告布告类专项练习(一)Merry...
“新感觉派”在文学馆,“财产”不算太多。除施蜇存先生委托家属直接赠与文学馆的11本日记、24张照片、1236册图书及89件实物外,其他相关遗存,皆为其他作家收藏而后捐赠之,数量不大但种类不少,从中可清楚辨识“新感觉派”在现代文坛的行进足迹。
期 刊
从《中国现代文学馆馆藏珍品大系》之《百年中文文学期刊图典(上)》看,文学馆共藏有“新感觉派”创办的文学期刊4种。它们是:
《无轨列车》,半月刊。1928年9月10日创刊。刘呐鸥编辑。第一线书店发行。出版地上海。同年12月25日终刊,共出8期。撰稿人除编者外有施蛰存、戴望舒、苏汶、徐霞村等。冯雪峰的论文《革命与知识阶级》也揭载于此刊。
《新文艺》,月刊。1929年9月15日创刊。刘呐鸥、施蛰存、戴望舒编辑。水沫书店杂志部发行。出版地上海。1930年4月15日被查封,共出8期。该刊设有论著、创作小说、翻译小说、戏剧、诗、散文·随笔·小品和书评等栏目。创作方面主要有戴望舒、章依萍、邵冠华、赵景深、甘永柏等人的诗歌,刘呐鸥、施蛰存、穆时英、彭家煌、章克标、许钦文、徐霞村等人的小说,罗黑芷、穆罗茶、崔万秋等人的散文。
《现代》,月刊。1932年5月1日创刊。施蛰存、杜衡等编辑。现代书局印行。出版地上海。1935年5月1日终刊,共出34期。该刊设有小说、诗歌、剧本、散文、随笔·感想·漫谈、文艺独白、文艺杂录、艺文情报、论文等栏目。前2卷由施蛰存主编,发表具有各种倾向的作家作品,鲁迅的《为了忘却的记念》、茅盾的《春蚕》、郭沫若的《离沪之前》以及瞿秋白、冯雪峰、周扬、夏衍、钱杏邨的评论先后揭载于该刊。此外还有叶圣陶、郁达夫、欧阳予倩、巴金、老舍、沙汀、艾芜、洪深、叶紫、张天翼、魏金枝、楼适夷、白薇等撰稿人。第3卷起杜衡成为两主编之一,宣扬自由主义创作观,发表了戴望舒的朦胧自由诗和他的象征主义《诗论》,施蛰存的意象抒情诗及以穆时英《公墓》《街景》为代表的新感觉派小说等作品。
《文艺风景》,月刊。1934年6月1日创刊。施蛰存编辑。光华书局发行。出版地上海。同年7月1日终刊,共出2期。该刊以短篇小说、诗歌、散文为主,兼有译文。撰稿人除编者外还有刘呐鸥、徐霞村、林徽音、沈从文、林庚、李长之、金克木、丁玲、阿英、张天翼、戴平万等。
以上杂志,文学馆收藏完整,无一期缺漏。其中《无轨列车》与《文艺风景》两种为唐弢文库独有;《新文艺》则除唐弢文库外,期刊大库也有;《现代》最多,唐弢、巴金、孔罗荪等作家文库和期刊大库均有收藏。“新感觉派”所创期刊在现代文坛的各自位置,由此可管窥一二。
图 书
“新感觉派”既编发刊物,也出版图书。他们创办的“水沫书店”,曾印行大量新兴文艺作品。中国现代文学馆编《新文学(创作)》初版本图典》和《现代翻译文学初版本图典》共收录其出版书目20余种,略举例简介之:
“新感觉派”刊物创刊号
《追》,小说集。施蛰存著。上海水沫书店1929年1月初版,印2000册。为《今日文库》之一种。内收《追》《新教育》2篇作品。
《我底记忆》,诗集。戴望舒著。1929年3月7日付印,4月1日初版,印1000册。上海水沫书店发行。《水沫丛书》之一种。内收《旧锦囊》12篇、《雨巷》6篇、《我底记忆》8篇,共26篇。
《银铃》,诗集。姚蓬子著。上海水沫书店1929年3月15日初版,印1000册。为《水沫丛书》之一种。内收《秋歌》《破琴》《野柳》《今晚》《新丧》《莫要娇笑》《酒后》《蹀躞》《悼——》《寄S.M。》等38篇。
《革命底女儿》,小说集。(美)约翰·李德著。杜衡译。1929年3月30日初版,印1500册。水沫书店印行。《新兴文学丛书》之一种。内收《资本家》《看见便是相信》《公判底试验》《革命底女儿》《麦克——美利坚人》《百老汇之夜》《革命的饰花》共7篇。
《三姊妹》,小说。柔石著。水沫书店1929年4月15日初版,印1500册。
《古国的人们》,小说集。徐霞村著。1929年4月15日付印,5月20日初版,印1500册。上海水沫书店印行。《水沫丛书》之一种。初版本收《五十块钱》《唱》《烟灯旁的故事》《L君的话》《英雄》《爱人》《“悲多芬”先生》《邢二嫂》共8篇。
《新郎的感想》,小说集。(日)横光利一著。郭建英译。1929年5月初版,印1500册。上海水沫书店印行。《现代作家小集》之一。初版本卷首有呐鸥《序》。正文收《新郎的感想》《点了火的纸烟》《妻》《园》共4篇。
《别的一个妻子》,小说集。(美)安德孙等著。黄嘉谟译。1929年7月初版,印1500册。上海水沫书店印行。本书为《美国现代短篇选集》。内收《别的一个妻子》《邂逅》《维也纳的熏炙品》《两个杀人者》《北地艳迹》共5篇。
《在施疗室》,小说集。(日)平林ダイ子著。沈端先译。1929年7月初版,印1500册。上海水沫书店发行。《新兴文学丛书》之一种。正文收《抛弃》《在施疗室》《嘲》《生活》共4篇。卷首有“著者介绍”(译者)。
《上元灯》,小说集。施蛰存著。水沫书店1929年8月初版,印1500册。为《水沫丛书》之一种。内收《扇》《上元灯》《周夫人》《宏智法师底出家》《渔人何长庆》《牧歌》《妻之生辰》《栗,芋》《闵行秋日纪事》《梅雨之夕》共10篇。
《西部前线平静无事》,小说。(德)雷马克著。林疑今译。1929年10月初版,印1500册。上海水沫书店发行。作品共有12章。卷首有林语堂《序》。
以上图书,为水沫书店1929年部分出版实绩。其中有著有译,有诗有文,作者则来自不同政治阵营不同艺术流派。编辑者的开放视野与包容胸襟,由此可见一斑。11种图书分属《今日文库》《水沫丛书》《现代作家小集》《新兴文学丛书》麾下,充分显示了出版者付诸出版策划的精心与匠心。从中可以看到,作为中国现代主义文学的崇尚者和创造者,“新感觉派”不仅具有独特的艺术感觉,而且具有清醒的商品意识。用各种各样的丛书名目汇集作家的成果吸引读者的目光,或许正是他们自觉把文字产品商业化的一种营销举措。
穆时英著作版本
穆时英小说初版本
“新感觉派”主要作家的小说创作初版本,录入《新文学(创作)初版本图典》者,除上文提到的水沫书店1929年出版的施蜇存著《追》与《上元灯》两本小说集,和上文未及提到的水沫书店1930年4月出版的刘呐鸥著小说集《都市风景线》之外,另有穆时英小说初版本6种,其基本情况如下:
《交流》,长篇小说。上海芳草书店1930年5月初版,印2000册。作品共有16章。
《被当作消遣品的男子》,小说。上海良友图书印刷公司1931年9月11日付排,10月2日初版,同年11月二版。为赵家璧主编《一角丛书》之五。
《南北极》,小说集。上海湖风书局1931年12月20日付印,1932年1月20日初版(封面署“春光书店”)。为《文艺创作丛书》之一种。现代书局1933年1月增订初版、1934年5月三版。湖风书局初版本收《黑旋风》《咱们的世界》《手指》《南北极》《生活在海上的人们》共5篇。
《公墓》,小说集。上海现代书局1933年6月15日初版,印2000册。同年10月二版。为《现代创作丛刊》之五。复兴书局1936年8月第一次再版。现代书局初版本收《被当作消遣品的男子》《莲花落》《夜总会里的五个人》《Craven“A”》《公墓》《夜》《上海的狐步舞》《黑牡丹》共8篇。
《白金的女体塑像》,小说集。上海现代书局1934年7月20日初版,印1500册。为《现代创作丛刊》之十七。内收《白金的女体塑像》《父亲》《旧宅》《百日》《本埠新闻栏编辑室里一札废稿上的故事》《街景》《空闲少佐》《PIERROT》共8篇。
《圣处女的感情》,小说集。上海良友图书印刷公司1935年4月15日付排,5月20日初版,印2000册。为《良友文库》之九。内收《圣处女的感情》《某夫人》《玲子》《墨绿衫的小姐》《骆驼·尼采主义者与女人》《烟》《贫士日记》《五月》《红色的女猎神》共9篇。
对于穆时英“新感觉派”小说中别具一格的书写,在此无需赘述。倒是其问世之初所获批评及作者本人的回应,颇值一提。请看《公墓》卷首之《自序》:“记得有一位批评家说我这里的几个短篇全是与生活、与活生生的社会隔绝的东西,世界不是这么的,世界是充满了工农大众,重利盘剥,天明,奋斗……之类的。可是,我却就是在我的小说里的社会中生活着的人,里边差不多全部是我亲眼目睹的事……”而穆时英对生活的独特感悟是:“人生是急行列车,而人并不是舒适地坐在车上眺望风景的假期旅客,却是被强迫着去跟在车后,拼命地追赶列车的职业旅行者。以一个有机的人和一座无机的蒸汽机关车竞走,总有一天会跑得精疲力尽而颓然倒毙在路上的吧!我是在去年突然地被扔到铁轨上……于是,像在弥留的人的眼前似地……人间的欢乐,悲哀,烦恼,幻想,希望……全万花筒似地聚散起来,播摇起来……”——这些话,写在《白金的女体塑像》卷首的作者《自序》里,时在1934年5月31日。
施蜇存手札
文学馆现藏施蜇存手札20余封,为马子华、许杰、张天翼、徐迟、沙汀等收信人家属捐赠。信中内容,多为读书、购书、写书、编书、约稿、谈稿之类,充满了一个作家、学者所特有的生命气息。以其致沙汀的手札为例:
沙汀同志:
多年不见,听说你起居安健,甚以为慰。
二月间曾托王晓明同志联系,想请你同意让江西人民出版社重印你一本三四十年代的著作,因为目下研究五四以来新文学史的人多起来,也颇有一些文学青年想看看解放前的文艺书,故我支援江西人民出版社计划一个“百花洲文库”专印的书,内容想照原本,不加改动(误字当然要改正)。这个文库已出一集十本,创作部分有沈从文、刘北汜、张天翼的作品。第二集已在排印,有俞平伯的散文二本,郁达夫游记一本。现在正在编第三集,希望编入你的大作一本。王晓明同志曾说,你已同意,甚为荣幸。但我不知印哪一本好。你的大作,我现在只有一本《土饼》。抗战期间,桂林重庆出的书,我都不熟悉,因为我在福建,情况非常隔阂。我以为抗战期中内地出的书,大都是土报纸的,现在留存的似乎比卅年代的书更少。你如果在重庆曾印过什么小说集,我倒想印一本重庆版的书。
我早就应该写信给你,事繁,一直搁了下来,今天才能以此函正式奉恳。希望你决定一本大作,字数最好在十万以下,因为这个“文库”一般都在六至十万字。
近来旧本书很难找,尊处如果有书可以借我复印付排那就更好?
第三集“文库”急待决定,请早赐复印。
即请撰安
施蛰存
1982.7.7
施蜇存致沙汀的信
此信传达的所有信息都清楚明白无需赘言,这里要说的只是几句“题外话”:㈠施蛰存在致沈承宽的一封信中写道:“我以为,天翼兄1924年前的作品,只是文学青年的习作,不必收到他后来的创作集里去,虽然他的讽刺笔调在这些作品中已透露了。”寥寥数语,反映了一种唯精而不唯全的编辑思想。这是一个纯粹的学人对文字的敬畏态度和认真负责的担当精神。我们因之有理由相信,施蜇存先生主持编定的“百花洲文库”,一定是精益求精的上品。㈡王晓明教授在写给沙汀先生的一封信中谈及:“施蜇存先生因患直肠癌,已经住院开刀,据说手术很顺利,我爸爸去看了他,说他仍然‘谈笑风生’。”根据内容推算,王教授的信应为1983年春夏之交所写。此信与彼信,相隔一年不到。如果推算不错的话,给沙汀写信时的施蛰存早已是一个肠癌患者。然而,信中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病容倦态,满眼所见都是乐观向上积极进取的字眼,写照出一种活到老做到老求索到老的精神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