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年代》经典台词——第16集

　　第十六集 胡适推崇白话文 李大钊带领学生表演话剧

　　（接上集）黄侃对怒胡适：我来举个例子，比如说你之太太亡故，其家人用白话给你打电报必云：你的太太死了，快点回来呀。长达十一个字，若用文言，则仅需，妻丧速归，四字即可，电报费便可省三分之二。敢问胡教授，是你提倡的白话文精练呢？还是我们老祖宗发明的文言文精练呢？

　　张丰载：好！说得好！

　　胡适：各位，刚才这位黄先生说，用白话文发电报用字多、花钱多，我不赞成，那是因为黄先生他不懂得，如何正确使用白话文。我们现在就可以做一个实验，For example：前两天，我教育部的一位朋友，给我发了一份电文，邀我去做行政秘书，我不愿从政，决定不去。那就此事，我想请黄侃先生，用文言文帮我写一份拒绝的电文，而我则用白话文写一份电文，两相比较，看哪一个更精练、省钱。大家说怎么样？

　　邓中夏、张国焘、郭心刚：好！

　　黄侃：好啊！我的电文共十二个字：才疏学浅、恐难胜任、不堪从命。

　　张丰载：言简意赅，准确，相当准确！

　　胡适：黄教授刚才用了十二个字，的确非常简练，在座的各位还有没有比十二个字更少的？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公布我用白话文写的电文：干不了，谢谢，finish！

　　张国焘：漂亮！

　　黄侃：精鄙！粗鄙不堪！你之电文既无文采，又没礼貌，根本表达不了我那个电文之含义，简直是有辱斯文！

　　胡适：我看未必吧！“干不了”，其中就包含了才疏学浅、恐难胜任之意；而我用的“谢谢”又表达了我对友人费心推荐我的感谢，其中也暗示了拒绝之意。像这样既省钱、又省字、又能达意的电文大家何乐而不用呢？由此看出，语言它是否精练，不在于白话文与文言文的差别，在于的是，是否能够恰如其分地选择字词。女士们、先生们，大家赞同我的观点吗？

　　众学生：同意！干不了，谢谢！

　　52、你想想看，从古到今，不管是演戏的还是看戏的，多数都是男性，女性永远都是被排斥在主流语境之外的，而我们新文化运动倡导的是什么？是民主和自由，是所有的民众的觉醒，这民众不单单包括男性，更有千千万万的女性，所以你来演这个角色，本身就是对王敬轩之流一个巨大的讽刺。——北大红楼读书会 陈延年解释为什么要让柳眉一个女性来演王敬轩角色

　　53、李大钊操办的活报剧《红楼钟声》露天上演

　　主持人报幕：（白兰）像一根火柴在黑暗中燃烧，黑暗的夜空出现了光明。（男同学）像一声嘹亮的号角，吹开了人的思想自由翱翔的空间。（白兰）《新青年》的呐喊，就是躁动于母腹之中新生婴儿自由的歌唱。（男同学）红楼的曙光，就是点燃了天空中万朵红霞的那根火柴。（白兰）这声呐喊，招来了多少卫道士横眉冷对的目光。（男同学）这束曙光，引导着多少斗士勇敢地走向了战场。（合）请欣赏活报剧——红楼钟声

　　新青年杂志记者（陈延年饰）：可笑！先生将上下五千年、纵横九万里的一切罪恶，完全归到本志所倡导的新文化上，实在是荒谬！我倒要问问，辛亥国变以前，扶持大教、昌明圣道那套老曲子，已经唱了两千多年了，为什么会闹到朝政不纲、强邻虎视、国土沦丧的地步？

　　本志记者并非西教信徒，本志所信仰和倡导的是陈独秀先生竖起的科学和民主两面大旗，用科学和民主的精神，提升我们的国民性，这难道就不是抵御外辱、振兴中华的根本之道吗？

　　孔教三纲统治中国两千多年了，受害最甚者莫过于是妇女，三从四德、男尊女卑、夫为妻纲、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女子无才便是德等等这样的封建教条，像一张张血盆大口无情地吞噬了妇女的尊严、情趣、自由、甚至是生命，造成了多少灭绝人寰的人间悲剧。请问，这样罪恶的封建礼教难道就不应该被废除吗？

　　先生号称是贤德之士，却把这吃人的礼教奉若神明。请问，你的老母妻女答应吗？台下在座的这些女学子们能够答应吗？

　　先生听到这台下的呼声了吗？听到这终于爆发的呐喊了吗？先生不愿舍弃旧学本是先生的自由，记者无权干涉。但记者要奉劝先生一句，新学先生不喜，旧学先生不精，若先生再下十年的功夫，待《新青年》发行到第二十四卷之时，再与记者谈。望记者能刮目相看！否则，记者就将“不学无术、顽固胡闹”八个字赠予先生，生为考语，死作——墓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