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故事:老僧赠诗
灵隐寺 宋之问 鹫岭郁岧峣,龙宫隐寂寥。 楼观沧海日,...
第三十二集 陈独秀与儿子讨论新旧思想之争
91、《新青年》编辑部 陈独秀与陈延年讨论新旧思想之争
陈独秀:我在编辑下一期的《新青年》,总觉得缺点什么。我想写封信,主要是想澄清,两个大家都比较关心的问题:一、是在新文化运动中,革新派和保守派的争论,是个什么性质的问题;二、是我们革新派对中国旧学究竟是什么态度。
陈延年:这两个问题我也感兴趣,您跟我说说。
陈独秀:感兴趣?那好,你听我好好跟你说说。第一,我提出革新派和保守派的争论,是一种学术的进步现象,是学术之争,不是敌我之分。比如北大陈独秀、李大钊、胡适、鲁迅、钱玄同跟辜鸿铭、刘师培、黄侃之间的争论它就是这种性质。
陈延年:黄侃可不是这么想的,他那语言太恶毒了。
陈独秀:争论问题,各抒己见、慷慨激昂,甚至双方会骂几句,这属于正常的。纵观世界各国的历史,新文化的发展,都有这个过程。革新派和保守派是相对的,今日的保守派从前可能也是革新派,今日的革新派将来也许会变成保守派,世界进化的大流倘若没有止境,那么革新派和保守派的抗争也便没有止期,即使再过一百万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世界终究是革新和保守的抗争之世界。你今天看,我们是革新派,辜鸿铭他们是保守的,明天环境变了,也许就会颠倒过来,这是辩证的历史观。
陈延年:那您的意思是,也许有一天,辜鸿铭的观点也可能是正确的。
陈独秀:首先,你要承认,辜鸿铭、刘师培、黄侃、林纾,他们都是有专门学问的人;其次,即便是今天,他们说的一些观点也有一定的合理性;再次,我们和他们的争斗,说到底是社会变革的需要,到了一定时候,生活条件变了,人们对新旧之争的认识也会发生变化,甚至会逆转。你听明白了吗?
陈延年:那您这么说,我听明白了。那您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陈独秀:第二个问题,我们革新派对中国旧学究竟是什么态度?今天我说的话你要记住,因为将来可能会有一些人在这个问题上扯皮,我总的看法是,中国旧学,是世界学术中的一部分;儒家孔学,是中国旧学中的一部分;孔教三纲,是孔学中的一部分,甚至是很小的一部分。对于孔学本分之内的价值存在,我们并不反对。
陈延年:等会儿,您说得太绕,我有点糊涂了。那您究竟反对的是什么呢?
陈独秀:你这个问题问得好,绕是吧?那我直接说,我们反对将一部分中的一部分的一部分的孔教三纲尊为道统,我们也反对将全体的全体的全体的中国旧学都一起踩在脚下,说得分文不值。革新派为什么要攻击孔教三纲?除了它不适合现在社会生活之外,这也是很重要的一点。
陈延年:哦,原来您是这样想的。但是吴虞先生跟易白沙先生那种激烈的态度给人不是你说那种印象。
陈独秀: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争论当中有过激行为,矫枉过正,这在所难免。我这封信我打算在下一期《新青年》中刊登,如果登不出来你要给我做证啊。我陈独秀在新文化运动中究竟是什么态度。
陈延年:这个我恕难从命。我认为,后人怎么看我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是不是问心无愧。
陈独秀:说得好,我同意。你这话像我老子说的。陈延年你记住,关于新文化运动,革新派和保守派的争论,我今天只跟你说一次,只此一次。
陈延年:您看您这说着说着又急眼了?
陈独秀:我没急呀。行了,走吧走吧走吧,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92、苏武留胡节不辱,雪地又冰天,穷愁十九年。渴饮雪,饥吞毡,牧羊北海边。心存汉社稷,旅落犹未还。历尽难中难,心如铁石坚。夜坐塞上时听笳声,入耳心痛酸。——北大三院 为解决被关押的学生上厕所问题,易群先让男女同学各围成一个圈背向而立,唱起《苏武牧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