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集 毛泽东北京再见李大钊深受启发 共产国际维经斯基抵华帮助建党

  124、北京大学图书馆 毛泽东向李大钊请教湖南问题

  李大钊:驱张运动之后,湖南将何去何从?你想过吗?

  毛泽东:先生,这也正是我要请教你的问题。

  李大钊:不,我其实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毛泽东:这次驱张运动,我主要想的问题有两个:第一、只有依靠民众大联合才能实现救国救民的理想;第二、驱张运动后,努力争取实现湖南自治。

  李大钊:好啊,润之,来焐焐手。这两个实际的问题都被你抓着了。好啊!

  毛泽东:关于民众大联合的行动方式啊,有两个主张:第一、是马克思列宁的激烈派;第二,是克鲁泡特金的温和派。

  李大钊:那么你毛润之现在是哪个派啊?

  毛泽东:说实话,我现在很纠结。俄国十月革命的资料我看了不少,心向往之。但是从情感上讲,我对暴力革命还是心有顾忌,我可能更偏向于无政府主义的温和改良。

  李大钊:那么润之,你打算怎么改良湖南呢?

  毛泽东:现在是军阀混战,驱张之后,还会迎来新的督军。我知道,您和仲甫先生,都主张落实联省自治,所以我在想,我们湖南能不能带个头。驱张成功之后,首先摆脱北洋军阀的控制,建立以民为主的真政府。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想法,还没有理出头绪,所以,想听听您的意见。

  李大钊:润之啊,两个问题啊:第一个问题,我还是建议你再多去了解一些俄国的十月革命,还有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我不妨明确地告诉你,我和仲甫先生,都已经确定了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我们决心效仿俄国,走社会主义的道路,因为历史已经证明,中国走改良的道路根本就行不通,只有实现对于社会的根本改造,才可以挽救我们的国家;第二个问题,润之,我建议,把你的眼界放得更远一些,把改造湖南这个问题,放到改造整个中国社会的大方案当中去思考,这样你会少走很多的弯路的。

  毛泽东:先生,其实,我非常崇拜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另外,我对俄国革命也是感兴趣的。我已经和新民学会的同志商量了,准备在长沙成立俄罗斯研究会。同时啊,我也去俄国留学或者勤工俭学,深刻地研究一下,中国到底适不适合走俄国人的道路,并且,迅速地找到答案。

  李大钊:好啊,润之,我在北大成立了马克思学说研究会,而且在蔡先生的支持之下,我也搞了一个共产主义的书屋。我们那个书屋,有很多俄国革命还有马克思主义学说的书籍,而且经常开办推荐读书会,明天正好有一个讨论会,讨论的主题就是《共产党宣言》,你来参加吧。

  毛泽东:太好了,我恨不得现在就看到那些书籍,先生,我一定去。

  李大钊:润之,时不我待啊,我们不能总是在十字路口上徘徊了,到了该决断的时候了。

  125、北京亢慕义斋  李大钊开办的共产主义书屋开展《共产党宣言》讨论会

  李大钊:同学们,《共产党宣言》是卡尔.马克思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为共产主义同盟起草的纲领,由马克思执笔完成。那么这个宣言的基本原理,我觉得可以做如下的概括:任何一个历史时期,主要的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和由此必然产生的社会结构,都是这个历史时期当中政治的、精神的历史,所赖以确立的基础,只有从这个基础出发,才能够解释历史。自从原始人类社会解体以来,人类的全部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这个历史包括了一系列的发展阶段。现在到了这么一个阶段,即无产阶级如果不能同时使整个社会,摆脱资产阶级的压迫、剥削、阶级划分、阶级斗争,那么它自己就不能从资产阶级的统治当中解放出来。消灭私有制、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由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然后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然后把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了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中,然后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这是《共产党宣言》的基本观点。在这个革命当中,无产者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得到的将是整个世界,这是《共产党宣言》最后的,庄严宣告!

  126、1920年1月29日至7月17日,青年周恩来在天津警察厅监狱里完成了思想的裂变,一种革命意识的萌芽从这个时候开始了。

  周恩来:同学们,监狱也可以是我们的研究室,今天的演讲呢,由我来给大家讲一讲马克思的唯物史观。马克思的唯物史观有两个要点:其一是关于人类文明的经验的说明,其二是社会组织进化论。马克思认为,人类社会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经济的构造,这是社会的基础构造,也就是生产力。生产力一有变化,社会组织必须随着它变化,社会组织即生产关系,他也和布帛菽粟一样,是人类依生产力产出的产物,守旧产出封建诸侯的社会、蒸气制粉机产出产业的资本家的社会。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当生产关系不能满足生产力发展的要求的时候,就需要去打破这种旧的生产关系。旧社会组织对新生产力的束缚,产出新的适应生产力发展的生产关系,这就是社会革命。人类的社会,就是通过生产力不断地发展,不断地去打破旧的生产关系,产生出新的适应生产力发展的生产关系,来实现社会不断地从低级阶级向高级阶段发展,这就是马克思独特的唯物史观。

  127、1920年4月,经共产国际批准派出的俄共党员小组维经斯基等人到达中国,先后会见了李大钊和陈独秀,对中国共产党的建党准备工作给予帮助。

  陈独秀:跟他讲,按中国的习俗来。

  维经斯基:那我们就握个手吧。

  陈独秀:这个可以。

  维经斯基:我听说,陈独秀先生不是特别喜欢中国的传统文化。

  陈独秀:瞎说,那是讹传。我八岁随祖父熟读四书五经,十八岁中得院试秀才第一名,自信地说,中国的文化传统已经烂熟于心、挥之不去了。

  维经斯基:想问一下,陈教授您是怎么看待马克思主义和俄国十月革命的?

  陈独秀:我认为,马克思主义是当今世界上最科学的理论,俄国的十月革命的道路也是我们中国革命的榜样。

  维经斯基:那太好了,那我们有很多共同点了。有样东西给您看一下。

  陈独秀:欢迎你,维经斯基同志,坐!

  维经斯基:我是俄共远东局的成员,这次受西伯利亚东方民族分部的派遣来到中国希望能接触中国信仰共产主义的同志,讨论建立党组织的可能性,我听说陈独秀先生是中国著名的思想家和群众运动的领袖,请您给我们提供帮助。

  陈独秀:早在今年二月,我就和李大钊同志已经就在中国建党的问题达成了共识,之后 呢,又实质性地做了一些准备工作,比如北京大学的马克思学说研究会和即将在上海成立的马克思主义研究会,都是这一类组织。我们现在呢,正在抓紧建党,同时呢,也希望能够得到共产国际和俄共中央的支持和帮助。

  维经斯基:太好了,我们拥抱一下吧!

  陈独秀:很抱歉,维经斯基同志,拥抱,在中国的传统中是合体的意思。之后呢,要成立的中国党和俄国党,可以结盟,但不可以合体。中国有个传统,叫亲兄弟,明算账,你是你,我是我,什么时候都不能把自己弄没有了。所以,我们还是握手吧。

  128、上海工人俱乐部夜校 《新青年》编辑 陈道望做演讲

  工人同志们,世界上是些什么人,最有用、最贵重呢?必有一班糊涂的人说,皇帝最有用、最贵重,或者说做官的、读书的最有用、最贵重。我以为他们说错了。我以为,只有做工的人,最有用、最贵重。

  我们吃的粮食,是那种田的人做的,不是皇帝、总统、做官的人做的;我们穿的衣服,是裁缝做的,也不是皇帝、总统、做官的人做的;我们住的房屋,是木匠、瓦匠、小工做的,更不是皇帝、总统、做官的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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